巨龙：中医会迎来复兴吗？其实，从来不需要担心

lameihua

　　郑智化的《水手》，有一段歌词，我记忆犹新。——骄傲无知的现代人，不知道珍惜，那一片被文明糟踏过的海洋和天地。

　　其实，现代文明何止糟蹋海洋和天地，只要不符合现代资本增值的东西，一概都要打倒灭之而后快，再踏上一只脚，贴上“愚昧、落后”的标签。

　　科学是好东西，不过打着“科学”的旗号，否定一切与资本利益不符合的东西，其实就是“挟天子令诸侯”，挟持科学之名，打击一切异己。

　　中医就是被“科学”打击最厉害的目标之一。有时候，觉得西方人对待科学的双重标准，很有意思，打压中医的时候，就用“科学”的名义，宣传推广zong教的时候，就巴不得中国人都放弃“科学”，彻底沦为教徒——“科学”本是工具，何时使用，就看如何有利。

　　在我印象里，中医很多年都没有像这一次这样，能够堂而皇之得到官方媒体的大力推送。包括今天晚上，央视的《新闻联播》还在推送。

　　其实，我从来不反对西医，西医很多证明科学有效的东西，比如消毒、比如杀菌、比如手术、比如疫苗......都是很好的东西。

　　我从来不赞成中西医对立起来，中西医结合疗效好，这句话不应该是空话。各有所长，优势互补，本来就是1+1 > 2的好事。

　　但是在资本的世界里，由于西医高额的利润，强大的利益体系，还有资本的支撑。这种1+1 > 2的好事，实际上会损害资本的利益。对患者的廉价有效，就意味着对资本的利润削减。

　　什么事情摆到了利益的层面，人的生命其实就没有那么重要了。中国人说“人命关天”，人的生命重要。但是在资本体系里，每一个生命都可以量化出财务数字来，是收益还是负担，是应该投入还是收割，是放弃还是拯救，其实都不难做出选择。

　　很多人很乐观地认为，此次疫情过后，中医会迎来复兴。我给他们泼了点冷水，不用高兴太早，西医体系有的是资本，有的是流量，有的是制定“医疗医药规则”的权利，一时间受挫并不意味着什么，回过头来，继续加大投入，一样可以扳回这一局。

　　毕竟，在一个利益导向的世界里，再魔幻的事情，其实也并不奇怪。人们也是健忘的，就像现在西医带的节奏——凡是中医能够治疗的疾病，回过头，说一声疾病的“自愈性”就好。我西医不能拿的功劳，谁也别想拿走，就算你有效，也是患者“自愈”的。

　　95%以上的人，都会被互联网带节奏。真正有独立自主思考能力的，并不多。换位思考，如果我是西医体系的，我当然丝毫不会担心，中医会真的大规模复兴。就像希特勒当初说的：“教宗？他有几个师？”......如果我是西医的资本，我会问：“中医？他有多少钱？”

　　我很少去医院，尤其是西医体系的大医院，总给我非常压抑的感觉，各种化学药水的味道，面色苍白的医生和护士。曾经玩过psp游戏《寂静岭.起源》，给我最有压力感的场景，就是一开始的医院还有接下来的精神病医院。而中医看病的场景，红光满面的医师，如同朋友聊天一般的“望闻问切”，甚至还有中药散发出来的药香味，总让我感受得到中医的人文关怀。

　　中医自然有其生命力，也无需通过一次两次的疫情来证明。以前我说过，中医不需要拯救。一个东西，到了需要拯救才能够续存，说明它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力。就像一个人说，要拯救汉字，拯救中国文明，其实需要拯救的只是他自己。

　　中医没有靠利益集团的支撑而生存，未来也不会走上类似于西医体系的资本化道路，毕竟那样就违背了中医“悬壶济世”的初衷，没有靠流量喧哗而推广，多数都是靠口碑相传，不能靠“医疗规则”开绿灯，处处被打压也很正常，某种程度上也不依赖于体系的教育，体系的教育未必见得很有效。小学没有毕业，自学成才的中医大师也大有人在。在官方视野之外，甚至顶着“非法行医”的压力，在灰色地带里也在顽强地生存。

　　在中国的历史上，很多中医其实都是秀才转型，读了很多年的书，走不上仕途的路子，下地干活又没有体力优势，一首《汤头歌》就开始入行。另一个方面，古代识字之人很少，也需要文化人才能够传承中医文化，起码医药经典作品，需要他们才能够读懂。因此，中医这一行自然会良莠并存，良医和庸医都有。

　　中医的生命力，还是从实践而来。记得改开的时候，一篇《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掀开了思想解放的浪潮。但是于中医而言，现在的体系，往往都是要求中医脱离实践，按照西医西药的规则来验证。所以，结论自然并不公平。

　　不过，我从不怀疑中医的生命力。

　　因为中国是一个超级大国，大到相当于整个西方体系人口的总和还多。在这样巨大的国家里，只要有生命力的东西，就不可能被淹没，总能够找到自己生存的环境。大城市不行就小城市，小城市不行就到乡镇。并不是每个地方，都有那么高密度的三甲优质医院，有那么好的西医资源，有那么多的钱，可以供养贪得无厌的医疗资本财团。——更重要的是，西医失效的场景，其实多得很。

　　更彻底一点说，并不是每个中国人，都会完全地相信“科学”，把自己的生命无条件交给西医。在浙江、广东、山西、湖南......很多地方，中医仍然有相当高的地位。

　　在中国，很多无法支付高昂医药费的病人，很多人会被推送到中医那一方。也有很多人，在长期的西医治疗体系之下，用西药长期吊命，终于还是产生了质疑。还有更多的人，在各种渠道之下，到处打听有效中医和药方。这构成了中医的很多基本盘。

　　更有很多西医西药无法奏效的未知病况，到头来反正无计可施，就让中医上阵，治得好就说是“自愈”，治不好就趁机冷嘲热讽。某种程度上，只要有西医西药治疗，无效或者死亡，那是无需担责，有效或者治好（哪怕是长期吊药），那也是西医科学的明证。

　　虽然我自己的“科学”素养并不算差。但是过了中年，我对风水、中医这一类的东西，产生了很浓厚的兴趣。因为在科学之外，在流量鼓噪之外，天文地理、人性人心，往往有着更为强大而持久的力量。科学无法彻底解释中医，也许是中医超越了科学呢？毕竟科学有局限性，中医已经存在了几千年，即使是现在，面临如此巨大的困境，仍然屹立不倒，即使发达如日韩，也有巨大的群体在支持。

　　不管未来中医会怎么样，我坚信中医不会倒下，更不相信科学可以统治一切，技术再先进，没有了人性的温度，没有了人文的关怀，科技也不过是资本的道具而已，还不如药房里的药香更持久，更有生命的魅力。

　　就像在GDP常年排名中国第一的广东，就在极为发达的“大湾区”，街头巷尾，你能够到处找到“凉茶”的铺子，各种中药调制的凉茶，一年四季应季而变，各种功能的凉茶也一应俱全，在这片最早对外开放的热土之上，传统的宗族文化，饮食文化，中医文化，从来没有因为发展而抛弃。不以“洋化”为美，不以“土味”而自卑，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谁又能说，这里是落后、愚昧的象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