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捷：殖民的视角看文艺复兴

大参考

　　我们认识西方的殖民，离不开文艺复兴运动，文艺复兴是指十四五世纪在意大利各城市兴起，以后扩展到西欧各国，于16世纪在欧洲盛行的一场思想文化运动，带来一段科学与艺术革命时期，揭开了近代欧洲历史的序幕，被认为是中古时代和近代的分界。而这个文艺复兴的背后是什么，难道就是字面上的文艺吗？这里的文化艺术怎么样的变成了生产力、统治力、财富源泉的，我们需要把这个文艺复兴与殖民联系到一起看待的，以殖民的视角来看文艺复兴会有非常大的不同。

　　在历史上，“希腊”并非多数中国人认为的那样是一个古国名称，而只是一个笼统模糊的地理区域之名。会使许多人掉眼睛的是，世界历史中从来不曾存在一个希腊古国——希腊作为一个国家只是存在于1829年以后。我们主流的世界观认为古希腊是西方历史的开源，持续了约650年（公元前800年 - 公元前146年）。位于欧洲南部，地中海的东北部，包括今巴尔干半岛南部、小亚细亚半岛西岸和爱琴海中的许多小岛。公元前5、6世纪，特别是希波战争以后，经济生活高度繁荣，产生了光辉灿烂的希腊文化，对后世有深远的影响。前776年第一次奥林匹克运动会的召开标志着着古希腊文明进入了兴盛时期。前750年左右，随着人口成长，雅典等希腊人开始向外殖民。在此后的250年间新的希腊城邦遍及包括小亚细亚和北非在内的地中海沿岸。在荷马史诗描写的时代（公元前11-9世纪），“古希腊”半岛上的人自称为亚该俄斯人（Acheos）或达拉俄斯人（Danaos），他们的族种和语言来源是地中海彼岸的迦南人和腓尼基人。在诸城邦中，势力最大的是斯巴达和雅典。所谓希腊文明其实是环地中海文明，地域包括西亚、北非和南欧，希腊本身并不突出，就如众所周知的迦太基就在非洲。在希腊雅典全盛期，以希腊文汇集了各地文明，形成了一个高峰，不过雅典的战斗力不如相对野蛮的斯巴达人。以雅典为代表的希腊文明向外扩散，则要感谢亚历山大领导马其顿人的征服运动。这是一段交融和武力扩张的大历史。这些城邦的文明的积累被认为成为了后来欧洲复兴的智慧源泉。

　　对于希腊文明到底怎样，如果按照西方考证中华文明的标准，那么对于希腊文明的真伪是存疑的，就如西方人不承认中国的夏朝存在，把炎黄子孙的历史记载当作传说一样，对于希腊文明国内也是有质疑的，质疑的学者认为：现在西方流传的那些所谓希腊名著——包括荷马、休昔底德、希罗多德、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的著作，都不是古希腊文的原作品。而且更为讽刺的是，事实上也并没有人能真正知道，历史上到底有没有这种原文件存在过。在文艺复兴运动中，出现了对于希腊文献和文化的大规模而且有意识地伪造活动。（何新《希腊伪史考》）文艺复兴时期对意大利新兴商业城市产生巨大影响的，最初并不是希腊，而是阿拉伯人和阿拉伯文明（包括犹太人）。欧洲人是通过阿拉伯人和犹太人才接触到希腊文化和哲学。后来欧洲人用拉丁文字所翻译的希腊作品，都是根据阿拉伯文字或希伯来文字转译的，当时的欧洲人没有得到希腊原本件，因此作品内容的真伪是存疑的。其中可能有相当部分是阿拉伯人或犹太人伪托为希腊人——包括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的作品。对于西方的崛起是需要有文明文化的修饰的，这些内容确实有可能被注水，但也会有一定的真实基础，就如我们找不到夏朝很多的证据一样的，我们需要的是不能全部相信进行崇拜，需要知道其中是有水分的。

　　这样的希腊文明的吹捧，背后是给西方的殖民找到历史依据和进行历史的美化，但我们即便从质疑声中，也可以看到其所谓的希腊罗马文明的记载和内容从阿拉伯地区来的影子，阿拉伯地区在中世纪是相对欧洲的先进文化，而且阿拉伯人也是以做生意著名的，印度数字就是被阿拉伯商人广泛使用反而被叫做阿拉伯数字了，阿拉伯地区是沙漠为主的地区，不是传统的农耕地区和国家，贸易和商业立国是重要的，这里面也积累了丰富的历史智慧，阿拉伯部族历史上的贸易也带有一定的殖民色彩，只不过欧洲人是不愿意承认的，他们愿意说是他们祖先的智慧，同时还有宗教信仰的因素，因此在欧洲崛起的时候突出希腊文明是当然的！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就是成吉思汗的崛起对于阿拉伯世界的破坏，巴格达被攻陷，埃及等也面临巨大的威胁，这样的结果导致了知识的扩散，尤其是阿拉伯人到直布罗陀与西班牙的直接接触，对于西班牙率先崛起是有巨大的技术输入的，但所有这些都要被说成是文艺复兴，是希腊文明的复兴，而这个复兴的背后，就是殖民，这样一种在希腊罗马时代普及的统治方式的复兴，人们对于殖民的游戏规则商业规则这些丰富历史积累知识重新发掘，并且在大航海时代在全球找到了市场。

　　文艺复兴还有一个主要的意义是创立了一个虚拟的市场，在文艺复兴下的艺术市场来吸收这些过多的货币，艺术品在价值定位上也是可以被无限推高的，艺术品的高价是殖民者重要的商品，在定价体系当中对于艺术品是有特殊性的，他的价值无法进行常规的比较和替代，就如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在当时就是天价，被国王以4000金币购得。文艺复兴的大量艺术品成为了殖民者取得贸易利益的源泉，这其中也包括中国的陶瓷，这些艺术品对于贵族的生活也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艺术品的价格巨大的扩张，是维系财富高端的重要手段，就算到了现在看一下暴发户与贵族的差别，艺术品的多寡就是一个鸿沟，而当今艺术品的价格和西方社会当中艺术品的数量，财富依然是极其巨大，而且让历史上存留的艺术品的价值膨胀，是非常有利于自身的信用体系建设的，艺术品的定价权和艺术品价格的暴涨，是维系西方殖民信用扩张的有力保障之一。对此可以参照背景阅读《中国古代瓷器在历史上的作用》，艺术品也成为金融货币的一种延伸，在社会当中充当了货币价值储藏的功能，从而能够使得更多的货币到市场当中，这样的情况在中国历史上也是屡见不鲜的，就如明代成化的鸡缸杯，就是一个可以有货币作用的标志性的古玩，价格非常明晰稳定，升值也与利率挂钩，就是可以取代一定的货币左右的，因此艺术品替代货币的财富储藏功能，也是保持西方货币流动性丰富的重要因素，使得大家把更多的货币投向市场而不是存储起来。因此文艺复兴让艺术品的增值，是增加西方总体财富资产的有力手段，也是挤压货币流动性离开财富储藏领域进入流通的手段，这样的社会财富增加和流动性增加，维持宗主地区与殖民地区的流动性和财富总量的差距，是维持殖民掠夺的重要层面。

　　在贵族的消费当中，由于艺术品的消费需求，原有的平衡是被打破的，也使得殖民文化带来了进入政治的空间，对于那些权贵也开始需要货币了，在分封的时代是农庄自给自足的，艺术的追求出现使得他们的消费开始入不敷出，这就给了掌握现金的殖民者们带来了巨大的政治机会，这样的机会首先是从宗教开始的，我们可以看到的就是金融资本家的代表美第奇家族与文艺复兴的关系，美第奇家族的人是出现了多位教皇的，金融资本与宗教结合了，在本人的政治经济学当中有一个基本的观点，就是这个世界是由三种力量博弈平衡所决定的，宗教、政客贵族、金融资本，在金融资本与宗教结合起来了以后，必然是要打倒原来的贵族统治体系的，西方的资本社会的革命开始也是不可避免的，这个革命也使殖民者和殖民主义掌权的过程。同样的由于文艺复兴，教会的财富需求也是增加很快的，商人对于教会的影响越来越大，美第奇家族能够出现多位教皇，已经充分说明商业对于教会的影响，这样的影响对于教会也离不开货币和金融了，为了维持这样的财富，教会支持资本革命是必然的，同时教会进行改变也是必然的，宗教走向宽容，新教的出现，等等，都是与资本的崛起有关的，在各个殖民地，宗教对于殖民地的渗透也使非常关键的。

　　文艺复兴实际上是给殖民找到了精神的支持，在文艺复兴找出来的各种希腊故事和历史当中，美化是可以想象的，就如中国儒家在西汉取得地位以后，崇尚和神化古代历史的过程就来了，包括对于古代圣贤的禅让制度推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而后来考据的儒家经典四书五经都有伪作的。而文艺复兴就是给西方的殖民找到历史的依据和理论的基础，也挖掘殖民的历史智慧，从而使得西方的殖民统治方式比古代又有了完善，殖民成为了一个不公开说的秘密，西方的殖民智慧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西方殖民全球很多的文化因素与他们维京人的海盗传统是分不开的，对于海盗这些强盗背景的民族，是没有敬老和赡养父母的传统的，现在这样的传统依然贯穿西方社会，在我们东方文明看来，这些没有敬老和孝道的民族就是蛮夷，西方的古罗马之后基本上也是蛮族入侵的蛮夷统治。如何把他们标榜为先进文明，把他们入侵和掠夺全球变成所谓的文明扩散和淘汰落后文明、文明的更替等，而实际上比西方早上千年，中华文明的东方自古就是宗教宽容的地方，中华文明也是没有种族歧视传统的地方，如果我们把文明上升到人权的高度，东方是先进文明而西方是野蛮人的入侵，西方号称有人权但人是不能自由流动的，中国的传统是育民不宜封疆之界的地方。西方的文艺复兴是找到了殖民的智慧也找到了道德制高点，而当时的罗马希腊人与古代罗马希腊是根本没有传承的关系，北欧海盗们就更没有这样的关系了，这与中华文明的传承有序是完全不同的。东方文明在西方崛起时的种族奴隶制、人种灭绝式的屠杀等都是没有的，干这样事情的能够被称作是文明传播吗？英国率先废除黑奴，美国解放黑奴，美国解除种族隔离，这些事件被美化成为西方文明的进步，但1807年禁止英国人买卖黑奴1833年解放了英国所有黑奴背后是主要使用黑奴的美国独立了成为竞争者；1865年美国解放黑奴则是为了打击南方农场主的势力赢得战争，这些行为并不是真的想要废奴为了人权，对此看一下他们同期对毛利人、印第安人的屠杀就知道了，怎么对黑人和印第安人厚此薄彼呢？这一切只是为了利益的手段而已。更进一步现代消除种族隔离，则是在社会主义运动、苏联冷战压力以及我们毛主席搞的第三世界的背景下，革命势力以人权攻击帝国主义的情况下完成的。因此根本不是西方文明率先实现了人权，而是在东方国度人权原来就没有的恶行被他们不得已废止了而已。我们还可以注意到在中世纪的欧洲已经没有什么奴隶了，但文艺复兴时期正是他们贩卖奴隶和种族屠杀最激烈的时期，他们从古希腊复兴得来的，难道是他们的奴隶制吗？文艺复兴是复兴先进文明吗？

　　推崇文艺复兴的背后有打压阿拉伯文明以及中华文明的需要，文艺复兴更多的智慧来源是来自阿拉伯文明的，很多事物实际上是旧瓶装新酒，阿拉伯文明对于西方的崛起贡献巨大，但这个作用却被忽视，这里面有征服阿拉伯的需要，也有基督教与伊斯兰的竞争，在印度等东方地区，中世纪受到了阿拉伯文明的巨大影响，就是印度洋上富裕的商业中心孟加拉等地区，都是一个伊斯兰控制的地区，文艺复兴是需要给西方人找到更多道德源泉的地方。在西罗马帝国灭亡以后，古代罗马希腊文明在西方就已经不复存在连历史记录文件都没有，现代西方文明本来是阿拉伯被成吉思汗的后代摧毁、巴格达被屠城后，阿拉伯文明转移的结果，但西方却要把这些转移所带来的东西变成他们的独创，这个转移不仅仅是阿拉伯的典籍，连他们所依据的希腊罗马文明的复兴依据，也是阿拉伯给他们的，同时在古代希腊罗马文明时期，阿拉伯地区与当时的泛希腊地区本身是不分家的，古代罗马帝国的疆土也包括现在的阿拉伯地区，随着西罗马帝国被日耳曼人所灭，相继出现了一批蛮族国家。先后有法兰克、伦巴德、奥多亚克、勃艮第、汪达尔·阿兰、东哥特、西哥特、盎格鲁撒克逊等王国建立。王国之间战争不断，其中盎格鲁撒克逊、法兰克王国存在的时间比较长。这些西方国家基本都是野蛮国家，因此就算有这样的古代希腊罗马文明，这个文明的拥有者也是阿拉伯人，西方人最多是从阿拉伯那里学习的，但西方人要把这个变成他们祖宗的独创！

　　西方人征服世界所具有的实际上只是驾驭海洋的武力和因为蒙古入侵以及美洲发现所带来的贵金属流动性上的优势，但对于一个落后野蛮民族的征服要成功，就要融入先进文明，西方通过所谓的文艺复兴可以融入阿拉伯文明的精髓，又保有了自己民族宗教信仰的制高点，这与中世纪通过残酷手段保有了一个强大统一的宗教是有关的，但在文艺复兴以后，吸收新文明的宗教就发生分裂和改革了，这宗教的变化也是财富和吸收新文明的结果，我们可以看到的就是西方的殖民和大航海是开始最早的，然后是文艺复兴，然后是宗教改革运动，然后是资产阶级革命资本掌权和启蒙运动，这个过程是不能颠倒的，所谓的中世纪的结束说是文艺复兴时期结束，但实际上宗教在中世纪的统治被打破是宗教改革，是文艺复兴之后的事情了，而殖民则在文艺复兴的时期就开始了，这里我们看到的就是西方在对于中世纪宗教给我们的概念是有偷换的，我们印象当中的中世纪黑暗在文艺复兴时期同样存在，在宗教改革时期新教一样的不宽容，我们有印象的宗教宽容是在启蒙运动以后了，但现在不经意间给你的感觉都是文艺复兴所带来的，都是西方人老祖宗所带来的。

　　综上所述我们如果能够从殖民的角度来看文艺复兴，我们就知道文艺复兴背后与我们当时的独尊儒术是一样的，是一种统治艺术的价值观的兴起，是给西方殖民主义找到精神支持的一个过程，也是西方历史智慧的一个重新认知的过程，是一个摆脱阿拉伯文明的影响占据道德制高点的过程。在文艺的美名之下更多的是对于古代殖民形态的创造，是一个对于古希腊奴隶制的一个现代应用，是一个殖民智慧的复兴，并没有西方学者包装的那么样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