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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社内参:马斯克的联邦改革,真正目标是复刻中国的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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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1-16 09:20: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即将成立的美国联邦政府效率部主要负责行政体制改革和整顿机关作风等工作,两位后任的部门负责人,一位是有生物医药背景的金融资本代表拉马斯瓦米,一位是深耕制造业的产业资本代表马斯克,两大实业型资本齐聚一堂直接执掌联邦机构,堪称史无前例。

  从这个新部门的职能定位和人事任命就可以看出,和他们同为企业家出身的当选总统,已经对美国政府体制及其职业官僚团队高度不满和不信任,所以干脆大刀阔斧另起炉灶,看起来是铁了心要下猛药来治沉疴了。

  这是我们今天解读马斯克本次政治梭哈的第一个背景,概括起来,就是美国工商业界——上述三位当事人刚好分属工商业三大实体门类,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对于美国政府乃至美国政治的现状已经忍无可忍。

  那么,是什么问题逼得这些久经考验的资产阶级战士们不得不放下老本行,站出来亲自发动这场革自家资产阶级政府命的保守主义运动的呢?

  前天我们在《以美为鉴:共和制是如何一步步走向脱轨的?》一文中分析了美国政治撕裂的根本原因是共和制实验走入歧途,今天咱们从产业的角度来切入分析美国这场政治革命的经济背景。

  主人公,当然就是最具代表性的马斯克了。

  梭哈

  这一次美国大选,马斯克以超乎寻常的投入——不仅出钱、出平台、出点子,甚至还出人,带着家人参加了至少3场竞选集会,自己还亲自登台演讲——一把梭哈,硬是凭一己之力从侧翼打成主力军,最终成功助力共和党阵营取得历史性胜利。

  为什么这里说的是共和党阵营而不单单只是总统呢?

  因为马斯克这一次不单只赞助了总统竞选,他主要出资的“美国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America PAC)”还支持了多位共和党参众两院议员候选人,对于共和党席卷这场选举可以说助力莫大。

  由此也可见马斯克态度之坚决和立场之坚定。

  也因此,在胜选集会上,特朗普要11次提及这颗“诞生的新星”,对他的褒扬远超整个竞选团队所有功臣。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共和党的干将,两年前还认为自己是“温和民主党人”。

  那么,是什么促成了马斯克这种决绝的政治立场转换和大手笔的政治投资呢?

  有些人说,他是因为大儿子做变性手术而归怨于支持“觉醒意识”的民主党,事实上这是部分自媒体的娱乐化解读,因为薇薇安·威尔逊——也就是曾经的泽维尔·马斯克——是2020年做的手术,而正如前文所说,至少到2022年年中马斯克还认定自己是民主党人,可见这个理由并不成立,或者至少不是主要原因。

  另外的解读,包括美国媒体,则认为马斯克是想为自己的企业争取更多的政府订单和减少政府监管,甚至分析他是为未来进入政坛做准备,这些理由其实也很牵强,因为要达成这个目的,他更应该做的是两边下注,而不是单押一边,比如他两个月后要汇报的老板,当选总统特朗普,之前就是这么做的。

  在上世纪90年代和本世纪初的几场选举中,特朗普一直采取同时赞助两党最有希望的候选人的策略进行押注,他在2004年CNN的采访中也直言这个情况很常见,因为“捐款是为了与有影响力的人士保持联系,无论他们属于哪个党派”。

  甚至在2011年和2013年时,他还赞助过今年的大选对手、时任加州检察长的哈里斯的竞选,尽管当时他自己的登记身份已经是共和党人。

  这才是一个想强化政企关系或介入政治的美国商人应该有的做法。

  道理很简单,商人天然厌恶风险,不要说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他们甚至连放在篮子里这个事情本身都嫌风险太高,如果可以,他们完全不介意多投资几只母鸡,毕竟留得母鸡在,不愁没蛋吃。

  因此,从马斯克毅然决然确定单押的那一刻起,政府补贴或政策监管就不可能再是他考虑的优先事项,一定有一些更深层次,或者他认为更重要的事情,促使他做出这样决定。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够比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更重要,以至于让他决定进行一场空前的政治豪赌呢?

  人是具有自我意识的高级生物,人的行为在绝大部分情况下是受目的所指挥的,因此,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就必须回到马斯克的目标来分析。

  实业

  马斯克身上有一个如今美国企业家群体中少有的标签,那就是实业家,更具体地说,是工业实业家。

  从南北战争结束之后,到上世纪80年代新自由主义崛起之前,美国一直是一个具有浓厚实业氛围的工业国,这是美国能够利用第二次、第三次工业革命实现超车,成为世界第一强国的关键因素。

  从美国自身的条件来看,它几乎具备了一切实业家所梦寐以求的条件——

  广袤而肥沃的土地为农业和农产品工业预留了可以说没有天花板的发展空间,丰富的基础矿产资源可以支撑采矿业和能源业数百年繁荣发展,东部密集的水网和中西部开阔的平原能极大降低贸易和物流成本,源源不断的移民则为重工业提供用之不竭的劳动力和日益扩大的消费市场。

  在此基础上,美国逐渐规范的金融体系和资本市场为企业准备好充足的资金支持,而法律框架和知识产权保护则确保了创新和技术的安全性和可预期收益,日渐完善的教育体系也开始培养出众多技术和管理人才,再加上政府通过关税保护和基础设施投资为工业发展兜底,一个空前强大的工业强国应该具备的所有要素已然齐备。

  于是,美国在19世纪末开始成为实业家一展身手的广阔天地,工业化进程和经济发展也随之走上增长的快车道。

  最终,美国工业总产值在1894年前后超过世界霸主大英帝国,国民生产总值在1913年前后登顶全球第一,而在这片土地上创业和发展的实业家也大多赚得盆满钵满,有的甚至还成为青史留名的传奇企业家。

  特别是在两次世界大战之后,本土几乎没有受到战火波及的美国更成为全球人才、科技、资本、信息四流合一的中心,顺理成章地成为第三次工业革命的领导者,让美国的企业家们享受到了第一波全球化的超级红利,并催生出无数巨无霸型的跨国公司。

  可以说,直到80年代末,美国仍然是想搞实业的企业家的首选创业天堂。

  为什么说是到80年代末呢?

  因为也是在这个时期,一种自70年代中后期开始兴起的新政治经济学思潮全面崛起,并迅速而深刻地影响了全球经济发展走向,那就是新自由主义。

  新自由主义的核心思想是市场至上、私有化和自由贸易,强调的是市场机制——在全球化时代,这就是指全球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认为市场的自我调节能力优越于任何形式的政府干预,因此主张减少政府在经济活动中的干预,避免通过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对市场进行过多的调控。

  为什么美国会选择这个路线呢?

  因为当时的美国,无论是政治、军事还是经济、文化,实力在全球都属于超强一档的存在,因此无论是美国政府,还是美国的产业集团和资本集团都认为这种主张如果能在世界范围推行开来,将极大帮助美国更全面、更深入地控制全球经济,最终收益最大的还是美国,所以便开始力推这种新的发展道路。

  而事实上呢,这三十多年来,单纯从收益的绝对值上来看,获益最大的也确实是美国,新自由主义使得美国的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流向全世界,不仅获得了丰厚的投资回报,也时刻有效维持着美国对世界经济甚至政治的影响力。

  但是,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新自由主义的三个副作用也开始显现出来:

  一、由于实业和金融的流通不一样,实业要走向全球,就必须先转化为产业资本的形式,而一旦转化为资本,它天然地就会留在最能产生效益的地区和产业,哪个地方的收益大、风险低,就留在哪里,最后又将收益以资本的形式回流回来,这就使得美国的实体产业逐渐脱实向虚,最后不可避免走向金融化、空心化;

  二、如果事情仅仅到上面这一步,那问题还不算麻烦,麻烦的是,以资本形式存在的收益,并不是老老实实回到美国贡献税收,而是先在全球寻找税收更低的国家和地区完成身份转换,再以成本更低的形式回到美国,最多象征性地交一点点税,然后又开始自由地满世界晃荡,使得美国政府无形之中损失了大量的税收,极大削弱了美国政府平衡财政赤字和控制债务的能力;

  三、为平衡资本外流造成的实体经济萎缩,美国政府不得不长期采取宽松的货币政策和监管政策来刺激经济,这就为资本在美国异化为投机工具、最终走向失控埋下了隐患,同时,金融行业的畸形壮大又进一步吸引美国其他产业加入投机,从而持续压缩美国本土实体经济的生存和发展空间,进而造成原本容纳大量劳动力的传统制造业加速萎缩,这种恶性循环使得底层的失业或就业降级现象愈演愈烈。

  在以上三个影响的交叉作用下,原本优势明显的美国制造业开始迅速衰落,铁锈带从一开始的一点点逐渐变大,最后蔓延到全国,除了几个以金融业和信息产业为支柱的州还能享受到新自由主义带来的红利外,传统制造业州纷纷沦陷。

  最终,普通劳动者在挣扎了三十年之后,不可避免地成为资本全球化的牺牲品。

  和普通劳动者一起沉沦的,当然还包括美国实业家的梦想。

  危机

  事实上,当2017年马斯克在推特上承认特斯拉由于面临生产和物流“双重地狱”而即将面临破产时,美国的实业,特别是制造业就应该敲响警钟。

  与2007年由于造车经验不足导致险些资金流断裂的情况不同,这次马斯克在技术、品牌、销售渠道等方面已经完成积累,唯一面临的问题竟然是:美国的工业基础已经没办法支撑一辆新能源汽车的规模化生产——

  低到离谱的零部件合格率、频频故障的自动化设备、粗糙的整车工艺、时断时续的材料和关键组件供应,再加上贯穿整个供应链的低效物流,直接搞崩了特斯拉的生产计划和交付周期。

  这还没算上美国工人的技能水平问题,就这么说吧,2014年到2017年,特斯拉的喷漆车间发生了四次火灾导致全厂停工,最后一查,是工人乱操作火焰喷枪导致起火,而喷水灭火系统和空气过滤系统由于被人为损坏了,直接无法工作,只能眼睁睁看着昂贵的设备被烧毁,你说怎么搞?

  和生产计划一起崩的,是资本市场对特斯拉的信心,到了2018年4、5月份,市场已经开始大量看衰马斯克的造车梦想,负面报道连篇累牍,就差直接给特斯拉发讣告了。

  图片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此时正值马斯克另外两个寄予厚望的业务——太空探索公司的猎鹰火箭和星链卫星进入最烧钱的研发试验攻关阶段,迟迟没有起色的汽车业务加上即将耗尽现金的财务状况,使得这两个业务举步维艰。

  一时间,马斯克陷入了弹尽粮绝的境地。

  据他自己的回忆,在压力最大的这段时期,他每天要高强度工作17个小时以上,以至于不得不靠持续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

  那么,是什么挽救了马斯克实业梦想这场存亡危机的呢?

  答案是,中国。

  在最困难的时候,中国向马斯克张开怀抱。

  一场新的实业天堂和来自旧世界的实业家的双向奔赴开始了。

  在东方,马斯克终于体会到了他的产业前辈们曾经在美国土地上展望未来事业时的激动心情。

  2018年7月10日,特斯拉正式宣布将在上海全资建立第一座海外工厂——上海特斯拉超级工厂。

  2019年1月7日,特斯拉上海超级工厂举行奠基仪式,破土动工。

  2019年3月1日,特斯拉以银团贷款形式与一批中国银行签署贷款协议,总额约合35亿元人民币,资金定向用于上海超级工厂建设。

  2019年10月24日,特斯拉在第三季度财报中正式宣布上海超级工厂已于10月中旬成功试产,第一批中国产Model 3已经下线,产品质量完全合格,即将开始大规模生产和交付。

  次日,低迷6年之久的特斯拉股票价格大幅高开,暴涨17.67%。

  在产能地狱中煎熬了数年的马斯克,此刻终于看到曙光的到来。

  2019年11月13日,特斯拉宣布上海超级工厂正式获得工信部量产许可,开始全速前进。

  这个重磅消息彻底让此前曾对特斯拉百般悲观的美国资本市场和媒体原地调头,话风一变表示积极看多特斯拉的前景。

  从这一天起,特斯拉气势如虹地拉开了公司市值从500亿到10000亿美元史诗般攀升的序幕,一路把马斯克送上全球首富的宝座。

  而在特斯拉业务上的成功,也让马斯克得以凭借手中的股票持续募集资金,为太空探索公司的多次火箭试验和星链的研发组网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持,最终实现事业版图的全满贯。

  从破产边缘到一飞冲天,改变马斯克命运的转折点,就是一座仅用了九个月就完成从动工到投产的上海超级工厂——

  相比之下,特斯拉的第一座工厂,位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弗里蒙特工厂,在厂房是从丰田和福特手里收购现成的情况下,都花了2年1个月才生产出第一辆车,而第一座超级工厂,位于美国内华达州的Gigafactory 1,从2014年6月动工,用了三年时间,才在2017年7月生产出第一块电池。

  中国这种生产组织效率和制造业底蕴,以及这种效率和底蕴能为实业带来的强大支撑,很难不对实业家马斯克产生深刻的震撼。

  改革

  梳理到这里,我们对以马斯克为代表的美国产业资本的诉求就不难理解了——

  他们真正想做的,其实就是重塑美国的实业环境,使之更符合现代产业竞争的需求,或者至少不像现在这么糟糕。

  现代产业竞赛,归根结底是国家政治力的比拼。

  道理很简单,每一次工业革命的迭代,人类制造的产品的复合程度都呈几何级数增长,所需要的产业分工和生产合作的范围也随之迅速扩大,这就使得其组织生产和保障供应的难度不断提升。

  以诞生于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汽车为例,这一时期的汽车产业仅涉及到机械制造、钢铁生产、基础化工等几个核心行业,而到了第三次工业时期,随着自动化技术、信息技术、新材料技术的大量应用,汽车制造开始变得复杂,涉及的相关行业也显著增加,已经开始融合电子技术、精密制造、半导体、材料、能源等行业。

  而如今我们正在经历的第四次工业革命,新能源技术的崛起和普及又为汽车产业加入了新的考核维度,其前置产业已经延伸到关键矿产资源开采与加工、电池原料生产、动力电池制造、电机与电控系统、充电基础设施建设、智能网联技术、数字化技术、新能源开发、交通基础设施改造以及环保技术等多个关键领域。

  这里面随便哪一项单拎出来,都能轻松支撑起一个小国家的产业。

  在这样复杂的产业需求下,组织大规模社会化生产不仅需要高效的产业协作和专业的技术团队,更需要强有力的专业政府部门进行统筹和指导,因为单这一个产业所涉及的领域之广、技术之深、合作之密,已经不是任何一种单一市场力量能够独立完成。

  更别说汽车产业只是众多产业中的一个。

  因此,在推动第四次工业革命的过程中,政府的引导和支持就显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

  只有国家层面的战略规划、政策引导、资源整合和企业层面的市场竞争、灵活反应相结合,才能推动整个产业链的持续健康发展,确保国家在全球产业竞争中保持领先地位。

  而要做到这一点,打造一个高效、专业、有力的政府机构就是必须完成的第一步。

  对于马斯克为代表的实业家们而言,只有这样才能扭转美国战略规划不足、生产组织乏力、产业反馈迟缓、基础设施升级延宕等不利于现代产业发展的现状。

  特别是在未来国际地缘政治波谲云诡的大背景下,他们这种危机感和紧迫感就来得更加真切了。

  因此,我们才看到马斯克在这次大选中力挺主张全面改革政府的共和党阵营。

  这不仅仅是为了减税、放松监管等技术层面的利好,也不仅仅是为了自己企业的收益,而是着眼于美国整个产业环境,更像是推动美国实业政策整体走向未来的一次大胆尝试。

  我想,对于一个对国际产业竞争有着深刻体会、对产业发展规律有深刻洞察的企业家,从这个角度出发来分析马斯克这场政治豪赌,或许更能接近真实的答案。

  至于那些想用本次美国政府机构改革来带节奏否定我们自己的人,先不说美国的改革能不能成功,首先他们从事实上犯了一个错误,那就是:

  马斯克们之所以要推动这次改革,恰恰就是因为看到了美国产业环境和中国的差距。

  而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别人,恰恰就是马斯克自己:

  《马斯克说:如果美国想与中国竞争,就需要停止内斗、加强自身》

  说这话的时间,是2022年5月16日,在美国All-In科技大会上。

  半年后的11月20日,他在“X”上率先解除前任团队对特朗普账号的封锁,成为第一个取消封禁的主流媒体平台负责人,正式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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