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振：议方舟子现象—学术打假、转基因、中医与周小平

大参考

　　最近网上偶尔看到方舟子质疑被习主席接见的网络写手周小平而被网络封杀的消息，突然觉着该说点什么。虽然我对评价这两位人物没有太多兴趣，但方舟子身上所代表的某种文化现象，却是我很有兴趣探讨的。当然，对方舟子学术打假的行为，在原则上，我是支持和尊重的。

　　在新加坡飞上海的新航飞机上，牺牲看电影和休息的时段，就随便说点什么吧。

　　可贵的方舟子

　　中庸是中国民族个性中最具代表性的特点之一，这种个性使得我们民族在处理各类事务上不走极端，确保了几千年来社会的和谐性。但这一个性也为社会丑陋现象的存在和生长提供了一个较大的空间。虽然从个体角度讲，很多人有分明的善恶观，但这种观念在中庸思想的影响下很难转化为与邪恶做斗争的行动。改革开放30年来，教育和学术界在商品经济大潮冲击下的道德崩塌，这种民族个性不能不说是难辞其咎，善于算计的读书人做起坏事来丝毫不亚于职业流氓，而且更加冠冕堂皇和具有欺骗性，因为普通民众或很难识别他们的伎俩，而同行或同事可以识别者，在中庸和精于得失算计的群体个性下而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做个息事宁人的沉默大多数。要知道，真要发现和鉴别学术不端或职称评定的客观与否这类问题，没有相当的专业背景是很难看出点蛛丝马迹的。

　　在著作一大抄，论文代笔写，废话一大堆，借用他人观点而故意漏掉资料来源标注，小发明吹成划时代，教授专家满嘴跑火车……，本人在写《巨人的背影》时对中国知识分子进行了一段不太优雅的刻画，是在见识了读书人之荒谬后的感悟，但也自感无奈。本人在1999年上网《为毛泽东辩护——兼谈XXX历史责任和本来面目》后十多年，看拙作一些片段在一些大学网站里被整段抄袭而去掉来源，观点被一些教授引用而不注明出处等，深感学术界不端的普遍，深感“士大夫之耻国耻也”。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方舟子出现了，他挥舞学术打假的大旗，凭借自己生物学博士所代表的专业素养，开始势单力薄地揭露学术界的造假和抄袭行为。由于他本人是生物学专业，相对来说，在专业相关方面的打假就更显得得心应手和具有专业性。

　　我必须赞扬和支持方舟子，并对他的学术打假给予尊重，因为他突破了国人那种不讲原则的中庸，体现了勇气和责任。虽然方本人在学术上可能没有太突出的贡献，但能对学术腐败开刀已经是对中国学术界的一个了不起的贡献，这种贡献甚至不亚于他在知名学术刊物上发表几篇文章。我一直认为，中国人搞学术的才华是永远不缺的，只要有个良好的学术环境，顶级人才和高水平的成果将会泉涌而出，要营造一个好的学术环境，学术打假是必须的。

　　中国呼唤一万个方舟子。但遗憾的是，在明哲保身的出世文化氛围下，目前还只有这一位。

　　当然，方舟子打假并不都能百发百中，我不能确定他打假中是否有误解或冤枉被打对象的，但总体来看，只要他不是抱有报复的私心，即使有些许偏差，也不能因此而否定学术打假本身的正当性和价值。当然，方博士在已经享有较大声誉，您的打假之剑也愈来愈有啥啊杀伤力的情况下，就该有比过去没成名时更大的谨慎，甚至说，打假时可以宽容小过的心态；否则，一旦打错会因一小过而大下杀手，对当事人带来巨大的精神冲击。

　　由于我国目前没有成熟的NGO，方舟子这种自发打假行为不仅有风险，而且也没有报酬，要知道，对一个学术界人物打假，是需要投入大量精力去搜集资料的（我真的佩服此老弟的能耐）。我期待国家成立基金，奖励象方舟子这样打假人士，即每打假成功一个有一定金额的奖励，多少补偿打假斗士的时间投入，甚至鼓励一些人以打假为兼职工作，只有发动各行业的民间力量，中国学术空气的净化才真正可期。营造好的环境去激励千百万个方舟子涌现出来。学术腐败对国家的伤害，丝毫不亚于那些动辄贪腐几千万乃至上亿的贪官。

　　当然，谨慎和公义，是打假斗士必备的心态。

　　可悲的方舟子

　　方舟子在打假成名后，他更应该保持上述“谨慎和公义”的心态。作为公众人物，如果还象一个普通人那样随意发表观点，对个人利害事小，但对社会的误导事大。在这里，已经不能以学术探讨为名去为自己的随意或错误去辩护。方舟子在成名后，没有很好地珍惜来自不易的知名度，不能不说是个遗憾。实际上，这也是很多名人常犯的庸俗性错误。正如马云在成功后的一次演讲中大谈“我从来就没想控股阿里巴巴”，你2年前设法买回部分雅虎的股权，几个月前还为获得对公司的长期控制权而不得不从香港转往纽约上市；当然，本人无疑否定马云对中国电子商务、杭州和浙江经济发展所做的巨大贡献。

　　（一）对中医科学性的质疑是科学精神欠缺的体现

　　方舟子第一个不该犯的错误，是对中医的无端指责。和他一起犯这个低级错误的还有中科院那位嘴里经常跑火车的物理学院士何祚庥。

　　科学有理论科学，有实验科学。科学的世界里，并不是都可以用系统理论来解释的，也未必都一定能用逻辑去串联所有的现象。因此，科学研究中常用经验或假设来支持一个研究的进行。人类对世界的认知的限制，也使得我们对很多现象难以解释，有时甚至将这种难以解释或难以理解粗暴地归类为迷信或玄学。科学在对未知世界进行探讨时，可以有怀疑，但不可轻易去否定。正如有些基督徒传教时常说：人类不了解上帝是因为科学还没达到那个程度。你还别说，这种传教方式还真不容易被驳倒。

　　中医经过几千年的发展（注意：我这个几千年的说法未必准确，我一直怀疑中医是地球在上次物种大毁灭时消失的高等动物文明下流川下来的，那就不是几千年了，而是百万年的地球隔代），已经形成了一套体系。这套体系中，有些是原始的经验积累，有些是在这些经验基础上的推理。如果您非要说经验积累和提炼不是科学，那我无话可说，但如果说经验积累基础上的提炼也不是科学，那科学两个字可以消失了。牛顿的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相等的力学定理，是如何推导出来的？算科学否？

　　在方舟子和上述那位院士贬斥中医非科学性时，可能建基于对一些中医内容的不了解。何祚庥说过“就连我都不懂……”，何大人，你不懂的太多了。当你不懂而否定它的科学性时，您的同事，中科院物理所的另一位院士则选择了一个对未知世界探讨的真正科学精神，他就是祝总骧教授。祝教授在1990年代在北京成立经络研究中心，潜心研究中医体系里最基础性的人体系统——经络。要知道，中医针灸和很多治疗与保健理论都是建立在几千年来传承下来的经络基础之上的。经络是否存在一直广受质疑，因为在解剖学上，经络完全不存在，人类在显微镜下也无法从人体组织中发现经络的痕迹。现代人的自以为是使他们以为自己比古人更有智慧，但作为一个真正的科学家，则对人类过去的智慧心有敬畏。

　　祝教授和他的科研小组经过长期的努力，终于用最简单的方式发现经络的两大特点：超导声和超导电。即，在经络线上，声音的传导损耗非常小，而且，经络线的电阻值明显低于周边组织。他用这种方式对人体的经络线进行了测量和“纹身”，结果令人目瞪口呆，居然和宋代铜人上的经络线位置完全吻合。这里不能不让人有点不可思议，我们的祖先是如何发现经络的？是谁给了我们祖先如此高超的智慧？

　　说句题外话，我对基督徒大谈犹太人是上帝的特选子民，大谈摩西如何伟大，极其不能接受，经络这个人体至今都难以察觉的生命奥秘，为什么上帝不给特选子民，而却给了远在东方的炎黄子孙？当然，还有那个伟大的让人类任何哲学家都不好意思称“家”的《易经》。经络和《易经》，董某一直认为这是上苍给予中华民族的两个特权，一个让我们对自己种族的健康传承有所依靠，一个给了我们关于宇宙的真正规律。和自私的犹太人比起来，我们才是人类的真正特选种族。

　　至于个别基督徒抱着《圣经》自认底下（一个台湾物理学博士后来成为职业传教士，他有此居然恬不知耻地对我说“犹太人是比炎黄子孙优秀”，见鬼去吧），我不准备去驳斥什么，每个人都有自认底下的权利，但请不要动不动都上升都拽上炎黄子孙做垫背的就行。犹太人产生了众多的诺贝尔奖金获得者和马克思等伟大人物，是有特殊的时代背景的，这个背景就是他们生活在欧洲和北美舞台上，而这个舞台在过去几百年是世界的中心。哪个基督徒能告诉我在文艺复兴之前一千五百年出现的几个伟大的犹太人的名字？当中国将人类文明推到遥遥领先高度时，这些犹太人还在稀里糊涂混饭吃呢。

　　（二）支持转基因的荒谬

　　方舟子离开实验室也已经有些时间了，即使您在实验室一直研究，或者是顶尖转基因学者，那是否就有权力断定转基因完全无害呢？真正的科学家是绝对不能只经过十多年转基因应用就做出如此论调的。

　　转基因如果进入主粮，它和应用于药物完全不同。药物的副作用只要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就可以临床应用。但主粮则不允许有任何副总用，哪怕只有0.1%也不行。如果转基因主粮让每一代人的生理功能减损1%，这完全察觉不到。那么经过几代人，人类的后续传承就将面临无法挽回的灾难性后果。请问，当今经过10多年的转基因种植后，能用十几年的经验来代替几代人的时间吗？白老鼠实验由于和人类毕竟不同，所以，即使白老鼠实验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也不代表人类应用没有问题。在涉及到种族传承这类重大问题上，多份谨慎是负责任的做法。但方舟子居然敢轻率地支持转基因应用，这只能证明你缺乏负责而科学的精神。

　　当然，如果是私下受到某些转基因种子公司的资助而代人说话，那其心可诛！

　　在生物医药研究领域，中国并不是最先进的，这有个积累的过程。看一下中国制药业和德国的差距就知道了。但是，德国严禁转基因作物种植，而那些水平差的中国生物学家们却不负责任地大喊转基因无害，置民族未来于不顾，真是学人无道，堪比肖小。学界有真才实料者真是越来越罕见。

　　上述两件事极大地伤害了方舟子来自不易的社会声誉，我为他本人深感惋惜。当然，知错能改还是好同志。方舟子唯一恢复自己形象的机会，就是公开诚挚地就中医和转基因方面的言论向公众（尤其是支持过你的人）道歉，这是方走出舆论漩涡的唯一途径。

　　顺便说一下的是，崔永元过去做央视主持的时候那个地赖子形象，虽然也是一个受欢迎的风格，但在转基因问题上的作为，则真正为他赢得了尊重，体现了一个新闻从业人员探真求实，对社会负责的可贵精神。

　　周小平的角色有其价值

　　周小平被习主席接见，说明中央真正开始重视网络舆论阵地，我在《反思：大陆是如何失去大陆的？（二）大陆民众的责任承担》和批腾讯的博文中，曾对网络舆论的失守有所担忧。习主席对两个网络写手的接见，则扫除了我的这一担忧。

　　但是，网络写手不是学术研究，他们和市县区镇宣传部的干事只是岗位不同，其实没有本质区别。他们是网络生态中必须的力量，否则，中国网络里负能量占太大比例是个公害。因此，和周小平所写文章的水平过不去，那是你看低了自己，因为周的文章的价值在于舆论方向，而不是科学意义。他写的东西是给那些不读多少书的人看的，你我这种人不可能去读周写的一行字的（你居然还去研究他的文章，真服了您）。因为作为一个有研究能力的博士，我们应该扮演社会问题的思考者，从大格局出发去探讨社会和民族问题。如果说就为我党形象所做的贡献讲，十万个周小平也比不上我半个董玉振。我1998年写《为毛泽东辩护》（实际上是为毛泽东时代共产党执政质量的辩护）时，网上90%的文章是在骂毛泽东和共产党的。该文上网至今被阅读不下几千万次，改变了很多人对我党贡献的认识。我们和周小平的区别是，他是去重复，我们是去创造。每个人因知识阅历背景不同而有不同的社会角色，而且每个角色都是社会需要的，只要我们都在积极推动社会稳定、国家进步和民族复兴，何必彼此去吹毛求疵？你用去攻击周小平的时间，我坚信您完全已经写出一篇更高水平的鼓励人心的正能量文章，或去好好揭露一些美国媒体的虚伪。

　　方舟子在习主席刚接见结束就攻击周小平，在时机上显得过于急迫，您置习主席和宣传部门一些相关人士于何境地？方显然缺乏基本的政治敏感，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中或象牙塔中。要发挥自己的价值去改造社会，必须首先要被这个社会所相容，否则就成了现实版唐吉坷德，就如同香港占中学子和那些所谓的民主领袖一样可笑。当然，方舟子因为攻击周小平而被封网，网络警察就未免有点过了。

　　有人怀疑方舟子可能因为自己更有水平却没有被接见而心理不平衡，所以要对周小平吹毛求疵。如果真有这种问题，看来我还要批评方缺乏政治敏锐。习主席接见的目的不是在突出某个人，也不是他俩的文章一定最好，而是在传递一个政治信号。象方舟子和我董玉振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在一个宣传相关的接见仪式上出现的，因为那会给外界错误的解读。如果接见方舟子，外界是否会解读为中央对中医和转基因的态度出现变化？如果接见我董玉振，是否意味我文章中对毛泽东时代的反思和对改革开放后的一些反省被中央认可？所以，作为一个对政治问题高度兴趣的有思想和棱角的学者或思想者，首先要有对政治的基本敏锐和对现实的洒脱。

　　当然，如果哪天中央搞个学术打假动员大会，不请方舟子那才叫奇怪；你方舟子不仅会被邀请受领导人接见，说不定还被授予个“打假英雄”的锦旗。如果中央要听取国家发展的全方位战略问题的意见，他不接见我那才叫奇怪。哈哈，其实也不奇怪，因为中央领导虽然很多人读过我的书，但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些体制内带着大帽子的学者（虽然这些人中大量脱离实际者）。儒道释三家思想对我都有深刻影响，使得我能够懒得去计较太多地去思考和写东西。正如我写《台湾是如何失去大陆的？》系列文时，不少朋友建议我：“董博士，你的文章为啥不去投稿媒体或做电子版赚钱？”博客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兴趣来嬉笑怒骂成文章，何必去受诸多限制，我由不准备去评职称？我很乐意写博文的原因，在于追求一个自在（佛家之启迪）。方博士看来心态上还不太“自在”。

mrash

方舟子是一个坦荡的怀疑求证主义者，还是一条只搏关注度的恶狗？！
真的让人很吃不准啊。他有必要这么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shanshui

方舟子是一个欺世盗名之辈，仅个人只见

sxc5555

方舟子揭周小  平是为了打击报复？
你有资格批判方舟子论转基因？
你根本就是喝多了在酒桌上海吹你自己，小市民作风。你知不知道你也是方舟子的消费者，在这装什么大头葱！
放屁的人放之前之前先去把方舟子的文章博客微博都看完。

海邻

持平之言,别理狂吠。三界之出,回眸邃睿。

yingqianfan

还是文无第一，还是心有不平，

saicjz

方舟子不是万能的，在他的专业内打假，或许有道理，但很多是他不专业的范围。
他打假的对象，很多事打击或者动摇中国的根基，比如中医，比如转基因。
韩国和日本都在大力发展中医和中药，难道这些国家的专家都眼瞎了吗？
日本原则上禁止转基因，难道日本人吃饱了撑得？

saicjz

方舟子的人品有问题，要么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