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蓬安：对官员“溺亡”案，不能语焉不详

大参考

　　据中青在线消息，11月4日21时47分左右，柳州市委副书记、市长肖文荪与其秘书孙德强在柳州市柳江边散步时，落入柳江中。11月5日凌晨2时15分，据柳州市委办公室报告，肖文荪同志经医院抢救无效死亡，死亡原因为淹溺。

　　虽然是“国字号”媒体发出的消息，但这则新闻仍然属于“混沌新闻”。因为几乎所有读者都会就以上内容发出质疑：究竟是“市长肖文荪与其秘书孙德强在柳州市柳江边散步时，（双双）落入柳江中”，还是“市长肖文荪与其秘书孙德强在柳州市柳江边散步时，（肖）落入柳江中”？

　　当然，即使两人同时溺水，媒体的关注点也会集中于市长身上，而很少注意貌似“主仆关系”的秘书。晚间，南方都市报一篇题为《坊间传闻:肖文荪与秘书落江或与其被查有关》的文章称“今天上午，柳州党政机关众多人士获知，市长已经落江死亡，其秘书是否死亡尚未确定。”这样的描述，其实还是没有交代其秘书是否与其一同落水。

　　有关“溺亡”类型，官员其实与普通百姓一样，都有三种可能。一是不慎落入水中死亡；二是轻生“跳水”死亡；三是被他人推入水中溺亡。从南都报道“有人在该市滨江东路保利大江郡附近的沿河亲水平台看到，有人翻越护栏落入水中”似乎可以看到，肖文荪“落江”更有可能是“跳水”。因为1964年出生且身处高位的肖文荪，不大可能出现翻越护栏的“调皮”举动，同时作为市长，也不该做出这种不文明的行为。延伸之，其秘书极有可能与其一起“跳水”，或救市长而“落水”。不过，肖文荪白天的正常活动，又似乎难以解释其为何要“跳江”？因为肖文荪“落江”次日，《柳州日报》头版仍报道了肖文荪活动，称肖昨天上午出席了市委常委会议，学习传达五中全会精神。因此，肖文荪“溺亡”一案，从一开始就变得扑朔迷离。

　　也许生活节奏加快，让官员在工作中有了更大的压力，近几年得忧郁症而“自杀”的官员比比皆是。笔者对此一直想不通，因为中国有句古话叫“好死不如赖活着”，因此提出《官员压力大，为何宁死不辞？》这么个简单问题。而或许与新一轮反腐有关，官员“自杀”的频率似乎有加速的趋势，而从“自杀”方式上看，像湖北省公安县纪委干部谢业新的“11刀”已是鲜见，最普遍的当属“跳楼”。但今年以来，“溺水”死亡案似乎有后来居上的味道。但蹊跷的是，这些官员“溺亡”后，官方对其“溺亡”原因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比如5月9日，山东省聊城市人大常委会党组书记、第一副主任，市总工会主席、党组书记王改真就在该市东昌湖水中溺亡，警方已排除他杀，称“系溺水死亡，死亡原因正在调查中”。可快半年时间过去了，这名正厅级女干部究竟为何“溺水”却未见任何新的信息披露。

　　而官员“落水”弄得动静最大，也是社会议论最多的，要数国有重点大型企业监事会主席时希平了。据媒体报道，时希平于9月13日前后在湖北休假期间落水失踪，原因不明，至今仍未找到。

　　时希平“落水”之所以备受社会关注，一是其凭副部级身份，在湖北休假期理应得到地方很好的照顾，如今却落水失踪，令人难以理解；二是相关部门始终没有交代其“落水”地点，显得较为神秘；三是时希平至今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令人猜疑；四是其中央第三巡视组副组长身份，更让其“落水”变得耐人寻味；五是时希平落水失踪一个半月后，国务院免去其国有重点大型企业监事会主席职务，似乎时希平仍活着。

　　笔者以为，就时希平落水失踪一案，理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而如王改真、肖文荪这两名已确定“溺亡”的正厅级干部，官方也应该尽量弄清楚其是不慎落水还是轻生“跳水”，或者是被他人推入水中，以消除社会质疑，绝不能用“语焉不详”来应对社会。

怅然叹息

让人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