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甸东子：全民盟政府上台后面临的主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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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盟政府上台后面临的主要问题（一）

　　3月15日，缅甸的总统和副总统选举落下帷幕，三个当选人，在推举出来之时，就让国际社会和缅甸内部感到异常的惊讶，一个都不熟悉，之前的许多对缅研究和报道的国际媒体以及许多专家的分析和预测的人选也都落了空，三个候选人出来后，国际社会到处找这三人的资料，奈何资料基本是残缺不全，更是无法有效分析这三人的性格以及做事的风格、执政能力对今后缅甸局势的影响程度。

　　在此之前，昂山素季多次讲过，全民盟政府上台后，将首先解决的是民族和解问题，并定下了解决原则，那就是按照历史上彬龙协议的精神来与全国各个民革武组织进行政治谈判。

　　民族和解进程是全民盟自己定下的第一个首要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在执政中如何处理与军方的关系问题，如何处理与其他政党的利益关系问题，第三个是如何处理与中国的关系问题，第四个是如何处理其他国际关系问题。

　　首先我们来分析下全民盟政府执政后面临的第一个问题，即民族和解的问题，昂山素季反复表达了在全国民族和解问题上的立场，那就是以“彬龙协议精神”来达成最终政治和平协议，使缅甸重新回到和平的轨道上，致力于国家的经济建设，有关这方面的解读，笔者在以上的文章中就多次分析过，就不再反复重复。总的来说，就是推翻掉登盛政府的《全国全面停火协议》以及机构，另起炉灶，因为她真实地看到这个协议以及机制是不可能为缅甸带来真正长久的和平，昂山素季也用实际行动回应过她的这个决心。但是，就是到现在，缅甸和平中心负责人昂明还在不遗余力地推销这个他亲自主导下的这个协议，当知道缅甸和平中心在新政府的架构下被彻底废弃，但为了继续下去并以此继续找欧盟日本拨款，只能换个名称继续表示要存在下去，这个机构挣扎到何时，笔者认为对今后缅甸的民族和解方向已经起不到重要的作用。

　　提醒大家注意的有两个方面，一个是中国在缅甸民族和解问题上的态度，似乎并不明白昂山素季反复强调用“彬龙协议精神”进行民族和解谈判的真实含义，之前也为这个协议多次表达过中国支持的立场，中国处理缅甸民族冲突问题的特使也继续参加《缅甸全国全面停火协议》签订仪式，就是没有理解昂山素季都在这个问题上的真实态度的反应，直到今年3月5日，缅甸总统候选人的问题开始在明朗化后，中国驻缅甸大使洪亮在民族和解问题上，才开始调整中方的态度，但首先还是肯定了这个协议，并希望在这个协议上继续推进，原话是：“在吴登盛政府执政时期，第一次联邦和平大会也顺利召开，实现签署全国范围停火协议，缅甸的和平进程取得了重要的阶段性胜利，这个成果来之不易。我们希望缅甸的和平进程在现有成果基础上取得更大的进展。”其次，开始表达出准备支持昂山素季推进全国和平的态度并前所未有的的提出了会再这个问题上给予资金方面的支持，原话是：“民盟新政府上台后，将是主导和平的主要力量，所以中方将在新政府有关具体措施出台之后积极配合，推进缅甸和平进程继续向进迈进，包括给予必要的物资和资金方面的支持。”这种物资和资金上的支持，是中方以前从未有过的，这至少可以说明，如果昂山素季要成立新的和平谈判机构，在机构的运转和各方会议的召开上，资金来源有了保障，并保证了中方在缅甸民族和解参与上，有了更大的话语权，以改变登盛政府时期，民族和平谈判一直被欧盟和日本在背后把持左右方向的不利局面，中国特使虽然参与，但没啥话语权，只能是打酱油。笔者相信，中国今后处理缅甸和平问题将会与缅甸政府和各个民革武组织会有更大的配合，昂山素季在处理民族和解的问题上的立场会得到中方的积极配合参与和支持。

　　但我们要明白，缅甸持续60多年的内战，积蓄的民族矛盾实在太大，要想在全民盟政府的第一个五年任期内全面解决，是个非常艰巨很难完成的任务，各方目前还无法做到政治互信，特别是缅军能独立于政府之外的军事行动问题，注定了解决时间将会是个漫长的过程。

　　而且缅军总司令敏昂莱的最新讲话中，首次提到了历史上的《彬龙协议》存在重要的缺陷，在缅甸立国之后，导致国家高层被国际上的大国势力代表把持，绝大多数的重要职位被少数民族把持而使缅甸在接近解体的前夜，军队才接管国家政权，为历史上的军政权进行了辩护，并强调军队绝不会退出缅甸政治舞台，这是维护国家领土完整的重要保障。

　　敏昂莱的讲话，首先就否定了历史上的《彬龙协议》的正确性，但他就没想，他口口声声维护的缅甸联邦，正是基于他认为是错误的《彬龙协议》上所诞生的，活生生地割裂了这之间的因果关系。其次，这次的大选后，总统和一位副总统都是少数民族，今后中央各部委负责人、各省邦的总理（首席部长）的名单中，还会出现更多的少数民族人士。这也是他强调1962年之前的缅甸政府中有太多的少数民族领导人，有太多的外国大国势力代表差点导致缅甸解体的另一个原因。这是在明确暗示全民盟的政府成员构成中，少数民族人士占据太多职位，将来可能导致缅甸联邦又会面临1962年的政局，他保留军队全面接管政府的权利。

　　因此，今后全民盟政府如何处理好与军方的关系，不至于让军方找到如1962年那样最后军队全面接管政府的借口，将极大地考验昂山素季的智慧。这点上，中方虽然不会干涉缅甸内政，但缅甸政局真的走到这样摊牌的局面，必会引起缅甸的更加全面动荡，对中国将造成巨大的政治、军事、经济等各方面的影响，在这个问题上，中方应该未雨绸缪，提前做好的详细分析和应对议案。（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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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盟政府上台后面临的主要问题（二）

　　不管是1962年以来的缅甸国防军长达近50年的直接掌管国家政权，还是2008宪法中对实行民主移交政权后还继续参与缅甸政府和在议会中的比例规定，都决定了在全民盟政府上台后，都要不可避免的要与军方进行打交道，政府与军队并非是上下级之间的关系，这也是缅甸政体的特殊之处。前面已经分析过敏昂莱最新的讲话中对全民盟政府的警告意味浓厚。

　　笔者认为，从昂山素季复出后的有关与军方的关系一系列的讲话和态度中，如果昂山素季今后能够牢牢掌握政府大局，那么走向1962年和1990年军队全面接管国家政权的极端局面可能性还是比较少的。

　　但是，因为全民盟处于政党和民族之间的关系考虑，更多的其他政党和本党内部的其他少数民族人士大量进入政府高层后，长期被压迫的反军方情绪是否失控？因为全民盟并没有执政的经验，一旦这种情绪集中宣泄式和报复式的爆发，昂山素季能否有效安抚和掌控？目前很难说的清楚，就是昂山素季本人，虽然政治上相比上世纪90年代成熟了许多，但是否能自始至终处于政治上的冷静？还需要继续观察。

　　全民盟与军方今后的合作中，双方的执政理念的巨大差异，决定了双方将会长时期地处于斗争与妥协的不断循环中，在这种不断的循环中，双方会找到各自的相容底线继续合作下去。

　　除了执政理念上的差异矛盾外，实际上，双方在缅甸联邦的前途上，还是有相同的共同点的，也正是这种相同的共同点，才会有合作的基础。从国际社会、邻国、缅甸各个民革武组织的角度来看，不仅要看到他们内部的矛盾，更要清晰的判断他们有着什么样的共同合作基础，只有看透这两方面，并以此确定自己的对缅基本政治底线，在此基础上与缅甸政府、军方打交道的时候，才能把握好自己的政治目标和斗争、合作的过程中最具有成效的方式。

　　笔者在以前的文章就这个双方的共同点分析过，那就是，双方实际上都是要维持以缅族为主体的联邦统一和完整，全民盟虽然民主光环浓厚，但因为缅族人在党内依然居于绝对多数，因此，长期以来缅族整体所形成的大缅主义同样是深入骨髓的，就是昂山素季本人，也首先就是大缅主义，其次才是民族主义和民主主义者，外界过多地市看到她的民主主义者的光环，她在缅甸民族问题上的开放态度，也让缅甸其他民族看到她身上的全民族主义的光环，而这两个光环，都应该是居于大缅主义之后的位置。所以，不全面看到她的所有光环，而只是根据某一方的角度来衡量，今后会有很大的偏差的。也正是大缅主义的共性，才是全民盟政府与军方合作的基础。

　　笔者认为，今后全民盟与军方的斗争与合作，实际上是维持缅甸联邦继续存在下去的两种手段，军方用的是武力维持，昂山素季用的是怀柔性的政治来维持。长期以来的实践证明，单靠军方的武力维持，已经让缅甸联邦摇摇欲坠，急需要换一种方式，昂山素季的全民盟上台，为换另一种方式提供了推行实践的可能，一旦昂山素季的方式也不能推行下去，那么再次回到军政权的大缅主义武力统治或者换个政党再试另一种方式，这就是目前缅甸军方的最真实的想法。

　　在全民盟与军方的这种基于大缅主义的共同基础上的、执政理念手段不同的斗争与合作的过程中，全民盟还要处理好与其他民族政党的合作关系，从目前来看，昂山素季在这方面的开放程度也赢得了绝大部分民族政党、以及党内其他民族人士的认同，大量的非缅族人士进入政府高层，甚至总统也是孟族，为这种鱼其他民族政党的合作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合作开端。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大缅主义的文化也影响到其他少数民族，在各个地区中中的一些大民族也存在着自己的大民族主义的浓厚根基，因此，在联邦中央层级的民族政党合作目前虽然有了良好的开端，但到了省邦级，一些民族政党基于自己的大民族主义沙文思想，开始提出一些与自己政党影响力不匹配的不切合实际的政治要价，有些地区民族政党不考虑自己在省邦级议会中的议员占比，不考虑其他政党的利益，提出一些必须自己的政党要获得什么政府职位的要求，全民盟政府是一味地满足还是拒绝？这些都是要磨合的，在磨合的过程中，不排除在省邦级的级别上全民盟与这些地区性的少数民族政党发生较大的冲突可能，这种冲突或许会引起有自己民族武装组织的基于同一民族的立场上的站队和声援，导致一些地区的政治冲突、军事冲突复杂化。这也说明，不管是全民盟政党，还是其他少数民族政党，在政治的成熟上会有比较长的路要走，互相都要找到能合作的最佳切合点。（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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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民盟政府上台后面临的主要问题（三）

　　在对外关系上，我们已经看出，全民盟政府已经是将对中国的关系优先于其他国家的关系，这是由客观局势所决定，也是昂山素季在2011年被解除长达多年的软禁后，到国外走了几圈，特别是2015年大选之前的国际社会对她的真实态度，也认识到中国对于缅甸政治、经济、军事、民族等方面无所不在的影响力，促使她对中国必须选择务实的政治态度，昂山素季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邀请中国外长王毅访问缅甸。

　　促使她做出优先发展与中国的关系的务实决定，更主要还是取决于缅甸国内的政治格局。换句话说，不管中国如何表态不干涉缅甸的内政，但中国在缅甸的政治、经济、军事、民族方面的影响力早已经事实上左右着缅甸的政局。虽然缅甸一些阶层在刻意去清除和抵制中国的影响力，但这种清除和抵制反过来看，也正是中国的影响力已经达到了无孔不入，让缅甸一些阶层感到深刻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并非现在才有，早在几年前，中国温家宝总理访问缅甸时，缅甸一家有影响的媒体甚至直接用《缅甸是中国的第一个殖民地》的文章题目来描绘中缅关系，在文章中，表达了对中国在缅甸的影响力的极端恐惧心情。

　　首先，她必须要处理好与军方的关系，其次，必须处理好民族关系，第三，必须处理好最令人头疼的中国投资项目的问题。这三个问题，直接关系到她的政府的执政成败。至于美国、东盟、日本、欧盟、印度等方面，在上述三个问题上，都无法施加决定性的影响力。特别是因为中国的存在，缅甸遭受其他国家的军事入侵的可能微乎其微的情况下，她考虑的重心就不再是国家安全的问题，而是政权的稳定与民族和解问题。

　　一、处理好与军方的关系，离不开中国这个平衡器。

　　由于宪法的特殊规定，政府与军方并非是上下级关系，而且军方在必要时可以直接接管政府，因此，昂山素季的全民盟政府，在努力达到自己的目标时，与军方的矛盾和冲突必须处在一个斗而不破的状态，而这种斗而不破的状态，单靠他们两方很难平衡，政府想依靠国内的民意和其他力量来约束军方，目前还找不出这样的力量，因此，只有中国才是平衡政府与军方的斗而不破的最佳平衡器，这种格局，也许中国政府都没能意识到。

　　昂山素季第一时间邀请中国外长访问缅甸，在外界猜测是不是要谈论中国投资的密松水电站的事情的时候，就是中方，许多媒体也是这样猜测的时候，实际上，昂山素季的这个邀请，就是要中国为她的政府进行背书，以显示特殊的关系，防止军方敏昂莱的军事冒险接管政府，在新政府筹建阶段，昂山素季与敏昂莱的矛盾日益尖锐，通过对双方的重要讲话对比就可以发现，敏昂莱的这种军事冒险确实已经迫在眉睫，缅甸国内也意识到这种越来越重的火药味，但无力约束敏昂莱。中国王毅外长的这个时候访问缅甸，与昂山素季会谈后，又直接与敏昂莱和已经下台的巩发党高层会谈，之后，这种火药味便暂时烟消云散，事实也证明了中国对于缅甸政坛，是非常重要的平衡器。

　　全民盟政府与军方的矛盾，在今后的五年里，肯定会继续存在下去，斗而不破是常态，但一旦要突破这个临界点时就会有中方的出现，也将会是一个必然的状态。中方不会过多地干涉他们之间的矛盾，但绝不希望看到缅甸局势混乱，政府非正常下台的局面出现。因此，应双方的要求，适时介入一下，既是被迫，也是主动。

　　同时，中国方面更应该将缅甸在国际关系中作为特殊的关系认真研究对待，要明白缅甸政府不代表缅甸一切，总统并非是最后的实际拍板者，昂山素季和军方首脑才是控制缅甸政治的主要人物，同时，还有众多民族武装组织，也是不可忽视的政治和军事力量。如果按照通常的国家关系，只重视当事国的政府和总统（总理），忽视昂山素季和军方、以及民族武装组织，必然会使中国对缅政策，包括重大投资项目决策再次出现失误。

　　二、推行全国民族和解政治谈判，离不开中国的参与、公正监督和执行。

　　除了政府与军方的矛盾需要中国外，昂山素季的全民盟政府在推进全国民族政治和解的进程中，也非常需要借助中国的影响力。

　　吴登盛政府时期的推行的全国全面停火协议，因为背后主要是欧美日主导，弄出的协议是各完全不平等的协议，遭到了绝大多数的民族武装组织的拒绝，号称有8家签订了这个协议，实际上仔细一分析，这8家组织中，实际上就只有3个组织，欧美日的主导，目的是通过吴登盛政府来控制民族地区来夺取民族地区的资源开发权，这也是为何去年大选前夕，西方国家不再支持昂山素季转而全力支持吴登盛的真实原因，也是让昂山素季对西方感到心凉转而对中国采取积极务实的外交政策的一个重要考量。

　　昂山素季多次明确表示将会废弃吴登盛政府的这个全国全面停火协议，认为这是一个对少数民族不公平的协议，不可能使全国实现长久和平。她将按照彬龙协议精神来重新与民族武装组织进行政治和谈，以达到全国长久和平的目的。

　　在她的这种政治姿态下，绝大多数的民族武装组织都表达了愿意与昂山素季的全民盟政府进行政治谈判，但也明确表达出，由于历史上的缅甸政府的出尔反尔，民族武装组织方面需要国际社会介入作为见证人和监督人，来敦促现在和今后的缅甸政府与军方执行，使最终达成的政治和平协议能长久执行下去。

　　鉴于吴登盛政府时期的全国全面停火协议，国际社会的欧美日在背后的操纵下，以牺牲民族武装的合理政治和经济诉求为代价来取悦于政府的前车之鉴，许多民族武装组织对欧美日作为公正方的身份不再抱有期望，希望中国正式出面来作为政府与民族武装组织谈判的公平见证人。

　　而对于昂山素季政府来说，因为手中无军权，与民族武装组织的谈判所达成的协议，也需要中国来作为见证方约束缅军对民族武装的违背协议的军事行动，改变过去吴登盛政府一边在谈，缅军却一边在打这种两张皮的局面。

　　对于缅甸军方来说，虽然对中国的影响力最为警惕，也一直在努力拓展武器装备的购买渠道来摆脱中方。但从国家层面来看，缅甸的国家安全还是必须依靠中国；从军事装备层面来看，武器装备的更新因为国际军事制裁的存在难于有更广的采购渠道，就是取消，现有的国力，缅甸也无法大规模采购那些高出中国价格许多倍的同类装备，绝大多数的装备还是要依靠中国；从内战的角度来看，缅甸军方也需要中国约束军力最为强大的佤邦联合军公开武装反抗，缅军在打击其他力量弱小的民族武装都力不从心的情况下，佤邦联合军一旦没有了中国的约束而起兵反抗，对缅军来说，是巨大的灾难。因此，在缅甸的政治和军事上，缅甸军方虽然想方设法去中国化，但又不得不依靠中国，对于中国的意见，还是得重视。

　　对于中国来说，一个长久和平的缅甸，不仅符合缅甸和平发展的需要，也符合中国的战略需要，如果中国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以所谓不干涉内政的态度漠视缅甸的这种战乱局面，让缅甸内部自己去处理好，只会使战乱长期进行下去，中国在缅的国家战略利益必会继续受到严重影响，好在中国方面已经意识到这个问题，明确表达了将参与缅甸的民族和解进程。中国的介入，主要作用在于，一是要敦促缅甸政府和军方在协议中真正体现出少数民族各方面的合理诉求以及落实，二是敦促缅甸军方也要受所签订的协议约束，不要因为与政府之间的矛盾而再次与民族武装组织开战，三是长期监督和见证协议的执行下去并做好相应的监督保证机制包括维和手段。同时，占缅甸一半国土的少数民族地区只有长久和平状态下，才能全心全意发展经济，中国在各类资源更加丰富的少数民族地区的投资也才有可靠的安全保障。

　　当然，中方也应该吸取欧美日的教训，不能强压少数民族武装组织去签订不公平的和平协议，同时，也要充分认识到，缅甸自独立开始就一直伴随的内部战争，就是在最为公平的政治协议签订后，少数民族武装组织与政府、军方的政治互信也将是一个长期过程，不能操之过急，在促进这个多方政治互信和解的过程中，中国完全可以在缅甸少数民族地区进行投资扶持当地经济发展，带动缅甸政府、军方和少数民族经济合作共赢的方式来最终达到政治互信。

　　三、稳定政权发展经济，也离不开中国的投资。

　　昂山素季如何处理中国的密松水电站问题，这需要中国给她留出一定的时间，这个时间就在于她首先要处理好与军方的关系，与民族武装组织之间的关系，还有缅甸国内的民意问题，吴登盛政府的这几年停工都等过来了，再等一段时间又有何妨？笔者相信她会如处理中国投资的铜矿问题一样，做出她的正确决策的，中国在这个问题上，不要表现得过于急迫才是正确的应对。

　　同时，她的政府能否稳定，经济的发展也是非常重要的参考指标，民主口号喊得再响亮，但经济如果搞得比吴登盛政府时期还糟的话，缅甸的民众肯定也不答应，加上欧美日操控的缅甸近3000个各类NGO组织一鼓噪，大规模的动乱导致全民盟政府下台也不是不可能。而缅甸的经济发展，同样离不开中国的投资，虽然这几年因为密松水电站的问题，中国在缅投资额有所下降，但投资的总额依然稳居第一，实实在在地影响着缅甸的经济，为了促使中国的投资大幅度回升拉动缅甸经济以提升政府的权威和稳定度甚至下一届的连任，昂山素季也必须要处理好密松水电站的后续问题，取得中方的信任，才能促使中国的投资大幅度回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