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林：两年后再谈南海，菲准总统忽悠中国人

大参考

　　自5月11日菲律宾总统大选尘埃落定之后，国内一些媒体从菲律宾当选总统杜特尔特的华人血统（有的说其母亲的祖母为华人，也有人说其祖父是华人）及其与菲律宾华人的密切关系分析，认为杜特尔特是个“亲华人士”，进而猜测在其上任后将与中国进行接触，中菲关系将得到明显改善。

　　不过，有华人血统就自动成为“亲华人士”未免有些牵强附会。之前，舆论场也纷传阿基诺三世身上淌着华人的血。在2011年访华期间，他到祖籍地福建省鸿渐村寻根谒祖时曾亲自种下一棵树，以表达对祖先的敬意。结果怎么样？执政不到二年，他就来了180度的转弯，由一个把“自己是华人后裔”挂在嘴边的人，转变成一个反华的急先锋。

　　杜特尔特是不是这样的人，我们不得而知。值得注意的是，在杜特尔特还没有上任之际，他已通过菲律宾媒体宣扬自己的执政理念以及对外政策。5月22日，他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如果目前为解决南海争端的努力在自己执政的头两年仍然停滞不前，他将与中国举行双边会谈。

　　他表示，菲律宾与西方结盟，但“如果谈判没进展，也没有风可借势推进，两年后情况仍然僵持”，届时，当中国提出双边谈判时，他会同意。杜特尔特说：“如果我们能在第三年取得结果，为什么我要着急呢？”他同时也表示，如果举行双边会谈，将争取国家“领土主权”，这是菲律宾与中国进行会谈的前提。

　　这番话与之前杜特尔特在竞选中所说的话大相径庭。他曾经说过，只要中菲双方都不宣誓主权，其愿意与中国进行双边谈判，共同开发有争议的岛屿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他在竞选中称，如果中国愿意帮助菲律宾修建基础设施，他将“闭口不谈”南海争端。他将寻求北京援建一条连接马尼拉南部棉兰老岛的铁路，他曾在那里担任达沃市市长近20年之久。

　　尽管国内舆论场近来基本上都把杜特尔特当做可以与中国进行对话，改善双方紧张的关系的重要角色，但是，有一点必须明确，不管杜特尔特怎样说和好，怎么表态，已经没有多大意义，既然菲律宾政府（这笔账可以算在阿基诺三世的头上）硬把中国告上法庭，除非他们现在撤销这个诉讼，否则菲律宾种下苦果只能由自己去承受。

　　南海仲裁案结果即将公布，如果该裁决对菲方有利，那么杜特尔特更加不会对南海问题采取放弃或搁置态度。他很有可能将这份裁决作为在国际社会中抹黑中国、博取同情的工具，以此增加未来对华谈判筹码。同时，他还可能弱化东盟的行为能力，给南海问题增加更多不稳定因素。

　　作为美国的“铁杆”盟友，菲律宾与美国之间本来就有较强的军事联系，再加上中国愈发强劲的海洋实力，预计杜特尔特也将持续与美国保持较为密切关系。可以说，美国仍然是菲律宾强大的安全倚靠。

　　当然，谈到菲律宾外交政策的制定时，有的菲律宾学者认为，“总统可以改变一切。”的确，菲律宾的政治制度决定了，在很多外交议题上，总统本人可以给外交政策的形成带来至关重要的影响。

　　也许杜特尔特这张大嘴说话没准，竞选时的语言多带有欺骗性的，为骗取选票。菲律宾的政治生态复杂，总统多出自政治世家，杜特尔特是平民出身，能竞选上总统是个特例。他的政策会受到政治精英和军人们的影响，要完全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取决于他的政治手法和平衡术。

　　虽然“放弃将南海议题国际化，直接跟中国对话”与“两年后再谈南海争端”都是杜特尔特说的话，但区别在于，前者是选前说的，后者是选后说。让我们明显的感到，杜特尔特是在忽悠中国人。也就是说，我们指望他改变菲律宾强硬的对华政策，是不切实际的。

　　阿基诺三世是如此，那么，杜特尔特也好不到那里去。因为菲律宾民粹主义倾向，以及美国对菲律宾的影响已经渗透其社会的每一个角落和每一个层面，即使杜特尔特取代阿基诺三世，也难以改变这一局面。